我很沒家教

讓我先對我娘說對不起, 他女兒最近很沒家教, 有辱他的名聲.

我居住的大樓是密閉的, 住家內的通風很差, 今年夏天又特別的悶熱, 客廳裡的電風扇怎樣吹就是無法消減暑氣, 年中 Vitas 演唱會拿回了幾組掛旗, 其中一組半拿來當書架的簾子, 想著想著, 那在大門上也掛上一面, 這樣子就可以把鐵門打開, 讓通風效果好一點.

鐵門是開的, 通風效果的確是變好了, 也因為鐵門是開的, 隔音的效果等於零, 偏偏我家四周流動的鄰居這回住了一個小家庭, 有兩個小女孩, 大人都還好, 小孩子早期也只有在進出時會很適時的展露這年紀該有的活潑, 好動與天真, 帶著愉悅, 迫不及待的心情快步返家.

這句話翻成白話文就是 "從電梯出來, 在走廊上很用力的往他家跑去, 很興奮的大聲叫鬧, 兩個小女生像是兩樽迷你型的庫克洛普斯般的從我家門前砰! 砰! 砰! 呼嘯而過, 開門, 用力砰門!"

我家老爺出去講過很多次, 每回不是奶奶就是娘低頭道歉, 再唸個兩句, "看吧! 被鼠叔念了齁, 叫你們要小聲就是不聽."

這種告誡根本沒屁用, 每一次進出都是這樣, 偏偏我是個臉皮薄的人, 這種講久了, 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那個成天被念的居然還是放任小孩子像沒教養的狗一樣, 進出門就沒規矩. 我不喜歡見到人會覺得尷尬, 不舒服, 也就禁止我家老爺再去念, 只是時日一久, 從只有走廊上奔跑叫囂, 到在家裡也是同樣的大聲喧嘩, 前陣子甚至是小女生不知道發生啥事, 跟他娘吵架, 在家裡尖叫, 這聲音不只從我家沒開的大門處傳進來, 甚至是臥室那方與他家相鄰的窗台上傳了進來.

真的是無法無天過了頭, 雙十節國慶前幾日, 他家有訪客來, 結果打了三天三夜的麻將, 桌上游泳的聲音就這樣咖啦咖拉的吵了三天, 連假, 某日我家老爺上工, 家裡只有我, 我以極小的音量玩著真三國無雙, 當他家沒家教, 聽不懂人話的大人所生養出來的小孩再一次像瘋婆子一樣在密閉的走廊上奔跑叫囂, 我終於抓狂!

深呼吸, 暫停我此刻在真三五上的殺戮, 默默的放下 PS2 搖桿, 站起來, 走回臥室, 把那組我家老爺說要移到客廳, 卻始終沒移的喇叭, 其中一邊拿到客廳, 正對著大門, 從抽屜裡翻出波伽利的專輯, 放進 CD 唱機裡, 按下播放, 把聲音開到足夠掩蓋噪音的大小, 默默的坐回原位, 拿起搖桿, 繼續廝殺, 接下來的三小時, 我的耳朵裡除了波伽利高亢而渾厚的聲音外, 再沒有其他聲音.

幹! 要比小人是吧! 要比沒水準是吧!

享受音樂的時刻裡, 我同意跟豬說人話, 是強豬所難的事, 也徹底的同意 "以暴制暴" 這句話真的是王道!

我和我家老爺都同意一件事, 小孩子沒規矩是大人的事, 小孩子沒家教, 也是因為大人就沒家教, 所以小孩子才沒家教, 看到小孩子這個樣子, 我只會想問小孩子的爸媽, 你爹娘都沒教你什麼叫做尊重是吧!?

* 下回考慮把 Vitas 的奇蹟哲學和微笑吧!這兩張專輯拿來放, 他們應該就能了解不見得每個人都能接受高音這件事了.